盛南伊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笑,宛若弯刀把她的心划了道口子。

    饶是她已经修炼成铜墙铁壁,也还是会疼。

    和筱莹今天醉得比往常还快,可又留了几分清醒。

    又哭又笑,抓着她一顿输出,“我说分手,他居然不挽留,太伤人了!”

    一句话一晚上重复了若干遍。

    一遍胜过一遍得模糊,一遍胜过一遍得难过。

    盛南伊见不得和筱莹伤心又伤身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早就找陆斳珩,电话打不通。

    找了一圈,发现陆斳珩连夜回了非洲。

    据她所知,陆斳珩在和傅承屹打架后没有受罚。

    陆彦郴还一反常态,把他安排到公司,给了点实权。

    人丁兴旺、传统守旧的陆家,根本不可能在年关把陆斳珩外派出去。

    除非他自己走。

    难道……盛南伊突然有点琢磨不透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盛南伊依然每天会收到鲜花与礼物。

    鲜花每日不重样,礼物每日不重样。

    猜测今天送什么以及送花人身份,成为前台的主要乐趣。

    她们甚至设了小赌注,慢慢地,不少员工参与进来。

    经过二十多天的累积,小小赌注变成丰厚的年终厚礼,众人翘首以盼花落自家。

    另一个值得期盼的,便是花落哪间办公室。

    送花的程序逐渐流水化——前台送给小董,小董拿给盛南伊过目,再分给爱花的员工。

    昂贵的花材,精妙的搭配,让爱花人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除了一些吃的,精美的礼盒,归宿都是柜子,主人压根没兴趣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