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溪趴在沙发上,眼镜摘下来放在一旁,微眯的眼里是明显的惬意。

    十年了,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畅快过,脊背热乎乎的,疼痛减轻了不少。

    叶晚把最后一根银针收好,认真叮嘱。

    “目前我暂时疏通了脊椎的血脉,三天之内忌辛辣,忌重物,尤其是房事,希望严先生节制。”

    严溪微怔,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,轻笑着摇头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这倒是让叶晚有些意外,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。

    照理说,严溪只比陆煜川大个两三岁,外形风流倜傥,英俊潇洒,又很懂女人,天生一副情场浪子的模样,身边居然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“严先生,后腰的伤,不影响你的生理功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挑食。”严溪打断,眼神隐隐不满。

    看样子,这丫头似乎对他误会颇深。

    叶晚闭上嘴,反正她只是作为医生例行提醒,找多少女人都是他的私事。

    严溪伸展结实的双臂,搭在沙发靠背上,挑挑眉。

    “劳驾,帮我拿一下衬衣,可以吗?”

    叶晚扭头,看见他脱下来的白衬衫搭在自己手边,便伸手去拿。

    刚伸出,一只大手就牢牢抓住她纤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跟着一阵熟悉的冷薄荷古龙水气息,从身后飘来。

    紧接着,陆煜川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。

    “别碰!”

    说完,一脸嫌弃的吩咐助理:“替严先生把衣服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严溪盯紧着他,心里相当不悦,弯唇嗤笑。

    “煜川,我只不过叫叶晚帮忙递一下衣服,怎么连在你眼里就跟洪水猛兽一样?我只是请叶晚过来,给我治病。”

    “舅舅,你一声不吭就带走我老婆,让我很是担心。”陆煜川的视线瞟见严溪光着的上半身,眼眸更是沉了沉,但脸上却没表露分毫,依旧风度十足。

    他轻描淡写的把叶晚到身边,伸臂搂住,彬彬有礼的开口:“不管怎样,现在很晚了,我要接老婆回家。我老婆才疏学浅,医术低微,恐会耽误舅舅的病情。治病的事,请舅舅今后告诉我助理,陆家一定竭尽所能,给舅舅寻访最好的名医。”

    他长臂一伸,示威性的把叶晚拉到怀里,大有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。

    动作看似无意,叶晚却觉得腰上一箍,被他死死圈住,差点喘不过气。